他是不会折腾的,也不会去苦苦追查一个真相的,他所要的从来都不是折腾的伤筋动骨的真相,而是各方都风平浪静的平衡,所有的人和事情都恰到好处,不允许任何人去打破这种平衡。

得知霍寒山做出这种丑事,永安帝震怒,震怒的原因是,不管霍寒山是被动还是主动,此人的愚蠢,都打破了他苦心孤诣维持的平衡。

韩长暮心里很清楚,圣人把这案子交给他,并不是要他还霍寒山一个清白,而是要他找出到底是谁打破了这种平衡,所图又究竟是为什么。

至于霍寒山,他能被人利用闯下这么大的祸,说明他蠢,人蠢就要乖觉点,以后少惹祸,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个警钟,随时敲打他以后少

犯蠢。

问到了想问的事情,韩长暮便吩咐了人把霍寒山送回监牢。

霍士奇见状,赶紧拎着两个食盒追了上去,急切道:“韩少使,韩少使,这两盒子吃食是,是我府上做的,给,给。”

“尚书大人能保证这吃食没毒吗?”不待霍士奇说完,韩长暮就截住了他的话头,一脸公事公办实在太欠揍了。

霍士奇哽的险些喷出一口老血,瞪着霍寒山不情不愿的背影,苦大仇深的扯了扯嘴角。

谁会闲的没事毒死他这蠢儿子,也就下个圈套让这蠢货顶个屎盆子。

送走了霍士奇,韩长暮抬眼望了望黑茫茫的天色,时值寒冬,天黑得早,外头虽然乌沉沉的,但离宵禁还有一刻,他突然转头问何振福:“京兆府的人还没到吗?”

何振福愣了一下,飞快摇头:“还没有。”

韩长暮紧紧抿唇,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。

圣人的旨意是今日一早下的,京兆府肯定也早已接到了旨意,可一整日了,却全然没有动静。

这刘府尹打的是个什么主意?是没人可派还是派了人不听?

韩长暮屈指轻叩书案,脸色渐渐沉了,眼神里都带着冷光。

何振福看了韩长暮一眼,就觉得浑身冷飕飕的,他一手按了按空荡荡的肚子,一手拨弄了下炭盆,让火烧得更旺一些。

看着少使这模样,是不打算让他们下衙吃饭了。

少使大人是不嫌累,像个陀螺似得恨不能十二个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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